有缘自相逢

【璧花】城璧哥哥,我觉得我长大了

婚后
 腻歪的小夫夫
 璧璧的信息素是茶香,二花是花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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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城璧睁开眼。


眼前是暖杏色的床帐,那是无谢亲自挑选的。记得当时花二公子抱着浅色的床帘,半边脸颊埋进柔软的布料,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央他。


 黑色多阴沉啊,每天睁眼先看见这暗沉沉的颜色心情哪能舒畅啊?城璧我们换个颜色好不好?


现下日头已高,阳光透过布帘洒在脸上。连城璧本该卯时就晨起练功的,今日醒的这般迟不过是因昨晚花无谢突发高烧,连城璧放心不下守了一夜,待他温度不再烫手才敢和衣躺下略做休息。


 眼下床内侧的花无谢似嫌这光线恼人,不安的动了动。连城璧摸摸他的额头确认温度已经正常,轻声哄着花无谢起床吃点东西。花无谢迷迷糊糊中只觉头昏脑胀,嗓子干涩呼出的气息也滚烫灼人,浑身上下哪哪都难受,更是哼哼唧唧的不想动弹。连城璧本想下床为他倒杯茶润润嗓,谁料花无谢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,只好抱在怀里低声哄着,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头发。


 无谢乖,城璧哥哥去给你倒点水喝,喝点水就不那么难受了,嗯?


 这才从小美人怀里脱身,下床后先给他掖紧了被角才去倒茶。回来又是慢声哄着半睡半醒的花无谢喝下热茶,转身刚放下茶杯就被拉回床上抱住。城璧,连城璧,城璧哥哥。花无谢嘴里胡乱喊着,眼看迷迷糊糊又要睡去。连城璧把他搂进怀里,用后背挡住阳光,轻拍着怀里生了病就格外粘人的团子,他喊一声便应一声。睡吧无谢,我在呢。


待到花无谢再次睁开眼已经天黑。连城璧似在外间看书,烛光映着他的影子在屏风上摇曳。花无谢出神地看了片刻,便胡乱捉了件外衣披上蹬上鞋子要下床。连城璧听见动静赶来扶他,看花无谢病的脸颊通红双目无神格外心疼,又见他衣衫单薄皱了皱眉,先整理好他穿的歪歪斜斜的外衣,又从旁扯过一件大氅为他披上。


 “可感觉好些了?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饿了吗?你都睡了一天了,也该吃点东西。”边说边拉着他的手半抱着往桌边走。


 花无谢摇摇头,只觉得肚里仿佛落了一团火,烧的他浑身酸疼,只有当靠在连城璧身上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一丝清凉。他头疼的厉害,现下也没什么胃口,本想开口告诉连城璧自己不饿再问问他用没用晚饭,哪知沙哑的嗓音先吓了自己一跳。


 “城璧哥哥……”


 “先别说话,喝点水润润。”


 乖乖低头就着连城璧的手饮下温热茶水,确实感觉好了一点,还未张口却被连城璧用食指按住了唇瓣。被剥夺了发言权的小病号不解的歪歪头,眨巴着眼睛等待他城璧哥哥的下文。


 “你嗓子未好,说太多会痛。怎么,饿不饿?”
 摇头。


 “不饿也要吃点东西,你已经昏睡一天了。这样,我已经叫他们熬了点粥,你且吃一点补充体力。”


 缀着枸杞的白粥热腾腾的,花无谢蜷着依靠在连城璧怀里接受他一勺一勺的投喂。


 吃饱了花无谢却不愿再去床上躺着。“都睡了一天了,再睡怕不是要变成小猪。”


 “是吗?我看某人平日里睡懒觉的样子也差不多了。”


 “好啊你连城璧,婚前你是怎么说的,现在倒开始嫌弃我了!”花无谢转过头去笑骂着锤他肩膀,连城璧就搂紧了不让他乱扑腾。


 “胡说,我疼你宠你还来不及呢,怎么舍得嫌弃你。”说罢捉住作乱的手放在唇边一吻,自己的耳根却悄悄红了。“不愿睡就不睡,在这陪着我也挺好。”


 无谢自是不会错过他红透的耳朵,笑眯眯扒着连城璧肩膀凑过去在耳廓上亲了一口,然后乖乖转过去窝在他怀里玩连城璧的手指。


 连城璧拿书的手依旧很稳,只是花无谢不用看也知道,他那害羞夫君的耳朵一定更红了。


连城璧放下书。怀里的人呼吸平稳,已然睡了,但睡得却并不安稳。连城璧探手摸摸花无谢的额头,热度似乎又有反复的迹象,赶紧抱着他放在床榻里面。吹熄了蜡烛,连城璧翻身上床,睡梦中的花无谢习惯性的凑近他怀里。黑暗中连城璧摸着无谢的头发,心想他这次病的突然且病情反复,或许不是普通的发烧那么简单。花无谢搂在连城璧腰上的手忽然紧了紧,连城璧便放出一点信香安抚他。淡淡茶香和花香交绕中困意涌上,模糊间有一个想法闪过,连城璧还未及抓住便已沉入梦乡。


翌日无谢醒来已是日上三竿,看着坐在自己床头关切的握着自己手的连城璧,花无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。“我其实已经没事了,就是筋骨有点乏,贪睡了些。城璧你不用担心我,去忙就好。”
 “无谢。”连城璧似乎没听见他说的话,依旧盯着他看,眼底神色不明。“你这次病的实在蹊跷,我有个猜测……”


 “?”花无谢很是不解,不过普通发热,何来病的蹊跷一说?看着连城璧严肃的神色,他心里突然一怔。难、难道他得了什么顽疾,命不久矣了?
 想着想着眼里就要漫上泪来,却不是为了自己。他只是想,他的城璧实在太苦了。之前他还小,很多事情看在眼里但能给出的安慰有限。如今他长大了,终于和他的城璧哥哥在一起了,还未来得及疼他宠他一辈子就要离开他了吗?他刚刚才给了连城璧一个家,却马上又要丢下他一个人。他真想问问上天,为什么他的城璧命那么苦?
 连城璧看他神色不对,眼眶通红,知道可能自己太过严肃吓到他了。连忙握着他的指尖轻轻抚摸,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笑意。


 “想到哪里去了?我只是在想,距你初次分化为坤泽也有四年了,这次突发高烧很可能就是临近二次分化。刚刚大夫来过,也确认了我的想法。”连城璧笑得眉眼弯弯,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他,仿佛怎么也看不够。


 “无谢,我终于可以彻底标记你了。”


花无谢的脸羞的通红。大多数人在十三四岁的年纪就会分化出第二性征,而坤泽则会在初次分化后的三到四年里经历第二次分化,至此才标志着这名坤泽真正成熟,即将迎来第一次情期,可以接受乾元的标记。


 坤泽的初次情潮如果没有乾元的陪伴将十分难熬。因此大多数人家选择在二次分化前将自家坤泽许配给人家。二次分化以前乾元与坤泽只能完成临时标记,每过一月印记便会消退。待到二次分化后便可完成标记,两人专属的印记会相伴一生,如此才算真正结为解不开的一双。


花无谢之前被花家保护的太好,十六岁嫁与连城璧后又被夫君无法无天的宠着,对标记之事并不十分清楚。但看到连城璧眼神灼灼,嘴角含笑,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,抿嘴笑着在连城璧嘴角香了一口。


 “好啊城璧哥哥,我等你来标记我,然后我们就可以永远不分开啦!”


 连城璧眼神暗了暗。这小甜豆可能不知道如何要完成标记,但自己不会不清楚。连城璧长花无谢几岁,这两年已经经历过乾元的情期。虽说乾元的情期不若坤泽频繁而剧烈,但两年来顾忌无谢尚年幼,连城璧唯恐伤了他,也不忍怎么动他。每每花无谢抱着他腻着他冲他撒娇讨亲吻的时候,闻着他身上溢出的清甜花香,连城璧都觉得自己怕是要忍不住了。终于等到了这一天,之后可以尽情的疼爱无谢,让他彻彻底底只属于我连城璧一人……


“城璧哥哥?”


 “乖。”连城璧回过神来,对他甜甜的坤泽宠溺一笑,揽过他的后脑勺温柔的吻上去。


不急的。


 毕竟我们早已只属于彼此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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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缘可以讲讲“不忍怎么动他”的故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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